久违的在健身房举了一会铁,宣泄了积蓄良久的活力后,归依命回到了星海庭院。
时间刚过十点,回到家时客厅没有绛九嘤的身影。走去浴室想去洗把脸,打开门时发现浴室亮着灯,里外都看不清的毛玻璃隐约可以看见模糊的影子,里头传出花洒的喷水声。
注意到干物间的木质置物架里放着绛九嘤今天穿着的衣物,为了不尴尬,归依命本想悄悄的退出去。
可事与愿违,绛九嘤关掉花洒就是把玻璃门推开一道缝隙,探出锁骨以上的部位,皱眉道:“回来了怎么不吭声,我忘了拿衣服,你帮我把短裤拿来。”
归依命简直欲哭无泪,这种事能让他多做吗?!就算你是男孩子,但也不能毫无自觉啊,那张比女孩子还风情万种的脸蛋儿杀伤力太可怕了,一不小心就能走火嘣了他,流血(鼻血)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啊。
归依命努力暗示自己不要被表象迷惑,呼出一口气艰难道:“快进浴缸里泡着不然感冒了。”
瞅了眼浴室里头的湿温度仪,绛九嘤就是不屑道:“就这温度,洗凉水都不怕。”
“好好好,怕了你。”归依命赶忙跑出浴室给绛九嘤拿了衣服给放在干物间,“我把衣服放外头了,”
“知道了。”绛九嘤泡在浴缸里吹泡泡。
叹了口气,归依命跑去阳台吹吹晚风,这身体燥得慌。他特别喜欢这个阳台,属于顶楼的露天阳台足足二十平,半卖半送的性质,就景致而言,其星海庭院的美名无可厚非。
夜色下真的能看到满天繁星。
仰头躺进宽敞的沙发数起星星来,慢慢的慢慢的,放松心神的归依命睡着了。
————
与此同时,玲珑轩走进一位儒雅老人,白发用麻绳扎着的马尾置于右胸前,络腮胡标致整齐,本该锐利的眼神现在意外的柔和。
英式裁剪的白西服在老人健硕的身躯上更为挺俊,想必年轻时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风流男人。就算是现在,老人的精气神也足以撑起他的内涵,好一个返老归童的老绅士。
“我的天。”柳公孙一看到老人,惊得茶杯脱手,“竟然能在周三看到你,是不是代表我马上就要见到鸠大人了。”
老人眼疾手快,把精贵的玉瓷杯与半空中抢救下来。“诶呀呀。”柳公孙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,“差点把宝贝给摔喽。”
老人摇摇头,“老一可喜欢这个了。”
“说真的老四。”柳公孙问道:“你今天怎么就过来了,平时除了周四其他时间都甭想看到你。”
“凡事皆有例外,知道有一位新人加入玲珑轩后,就从日本赶回来。”老人把杯子递回去,“你应该见到了。”
“新老幺回去没多久。”
“呵呵。”老人笑了,“看来让你很满意。”“他可是鸠大人亲自选定的最后一人。”
“说说他给你的感觉。”
“不一般的一般人。”柳公孙异常肯定地道:“就那个,雪里头埋着个钻石。”
“人类?”
“正儿八经的人类。”
“有没有特别之处?”
“我刚刚说的不算?”
老人无奈,“你就学会了鸠大人的笑,可大人笑魇如花,你却是......不说也罢。”
柳公孙浑然不在意,笑得像条老不死的狐狸。
“就这样吧,明天就能见到了。”老人说罢就要转身离去。
“老四你去日本是?”
“昆皇宫准备降神大祭礼。”说完六字,老人头也不回出了玲珑轩。
沉默半晌,柳公孙突然捂脸大笑:“上阳月塾,三王族,杀神院,好好好!一场好戏啊!”
————
忽而觉得脸上有点冰凉,归依命睁开了眼睛。入眼所见,第一眼是那月色,第二眼则是夜色,而第三眼。
“绝色。”他恍惚道。
“睡懵了?”穿着短衣短裤的绛九嘤清凉上阵。
“...没有。”归依命摸上脸庞;是一罐冰可乐,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你不会看时间吗?”
感觉口有点渴,归依命拉开罐子一口气喝掉大半可乐,掏出手机一看;一点四十五分。
“很晚了。”归依命站起身,“该回房间睡觉了,九九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绛九嘤坐下来翘起二郎腿,“你睡了这么久,现在还睡得着?”
归依命摇头,他现在精神格外好。
“那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归依命也想同他好好聊聊,作为同居人,他们互相之间都该更加熟络,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以后的朋友关系作出贡献。
归依命认定绛九嘤会是个很好的朋友;就算他很任性也是如此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归依命现在就想弄清楚小男孩有什么魔力让他如此上心,他决不承认是被美色收买了。
在绛九嘤对面坐下来,归依命先问道:”九九是本地人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老家在哪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......”归依命顿了顿,接着问道:“那高中是在哪上的,为什么想要退学呢?”
“你就不怕问到不该问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归依命不说话了。
“换我问你。”绛九嘤抱胸昂头,问道:“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,我们不是才接触三天吗,你这样子的分明把我当成了......”
“朋友。”
“唔......嗯?”
“你都认为奇怪了还敢对我这么任性。”归依命随手压扁空空的可乐罐,“这算不算套路?”
“哼,我想吃哈密瓜了,你不是在冰箱里放着吗。”绛九嘤满脸的不爽。
“好好,我帮你切成块,睡觉前记得刷牙。”
“那算了,我不想刷第二遍。”绛九嘤的眼神意味深长,“不过你这人真的是任劳任怨哦。”
归依命笑了,“你不是问了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,既然知道这点,那你也要清楚我不是对任何人都能这么好说话。”
“呵,多少看出来了,你这人其实是个闷骚,一肚子坏水。”绛九嘤二郎腿晃悠着,晃悠得归依命左顾右盼,“总是给自己找理,只要发现自己占了个‘理’字,你就能问心无愧的做任何事。”
听到这番话,归依命与绛九嘤对视起来,后者的翠绿虹膜如同宝石般美丽和纯粹,异常坚固。
此子的心境完全从眼神里延伸出来了。
归依命舒了口气,说道:“我待人接物都遵循自己的原则,为此自然得靠理。”
“你的理别人可不会管。”
“当然是管自己的。”
“你的理是错的怎么办。”
“只要我认定了就不会错。”归依命肯定道:“至少合乎情理。”
“哼,你知道什么样的人做事才算合乎情理吗,把它比作是‘力量’,是要比任何人都强的‘力量’,那才是绝对正确的理。”
“那我要说你这个理错了。”
“你没那个力量。”
“是吧,所以至少能让我自己说服自己,认同自己。”
绛九嘤冷笑,“蠢死了。”
“九九就连冷笑也这么好看诶。”归依命突然就说道。
“哈?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在夸一个高高在上的东西,那个东西可以被称为造物主,他还真是心灵手巧。”
绛九嘤听出来了,归依命是拐着弯夸他,有必要吗?!他好看是天生丽质,关劳什子造物主屁事啊。
“我问你,那个贱人后来有没有找你。”
“贱人?”归依命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,“林昂他退群了,周珂忍也是。”
撇着嘴,绛九嘤的神情变得不屑,“两个废物这就萎了,你女朋友看来来头不小啊。”
“不是女朋友。”
“你说不是就不是吧。”绛九嘤懒得理会两人的关系,根本不想反驳他。
“她是我学姐。”可归依命解释起来,“以前是我上司,纪检部的部长,学院公认的校花,品性、能力、相貌、家世都无可挑剔,央音名副其实的女神,这样完美的人不可能做我女朋友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怎么了吗。”
“啊,该说意外的。”绛九嘤迟疑道:“你这人还挺......现实?”
耸耸肩,归依命摊开手,“虽然不太清楚你的意思,但......也许吧。”
“没意思,回房了。”
注视着绛九嘤长发飘飘的背影,归依命却是考起一个问题来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认定绛九嘤是男孩而不是女孩,还是如此的确信。
诚然绛九嘤的言行举止都比较强势,比起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更为任性,大大咧咧,对他毫不设防。那脸蛋和气质比绝大多数女孩都要来的有魅力,没有脂肪如同豹子般的健美腰肢倒是能看出一丝肌肉的痕迹,更添独特美感。
绛九嘤只是说自己是男生,可真正有力的证据却是没有。
“而且胸部比我还平。”归依命喃喃自语,“诶,早知道就浴室里看一眼......咳,罪过,这种思想有点变态了。”
深夜里,俊秀的男人在星光下开始胡思乱想,哲学入脑。
反观另外一边,回到房间里的绛九嘤并没有入睡,正坐在窗边观望着月光,眼中翠玉流转,颇为奇幻。
“区区血包。”
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各怀心事,未来或许会因此遭受苦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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